她顿时老实了。

车厢里，很尴尬。

下车了，她又开始撒泼了，大喊大叫。

我先走几步，来到到特教机构门口，她离我几米远，哭喊撒泼。

我先进去机构，她磨磨蹭蹭跟进来了。见到熟悉的老师，更是激烈撒泼。

哭喊着要纱布包头。

翻起我的公文包，把东西甩出来，找不到她要的东西。

掏出我的工作证，上面有我的照片是工作证。

直接丢到垃圾桶。哭喊着，不要爸爸了。

我去垃圾桶捡回我的工作证。

她扑了上来，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抓。

我火气攻心了。

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。

她躲开后，抽起我的公文包，奋力一甩，我实在忍不住了。又扇了她几巴掌。

老师拦住我，她跑进教室反锁了门。

我实在忍不住吼她，我养了你九年十年，我也忍了你了九年十年，一点长进也没有。你就这样一辈子啊?

老师叫我先离开。我就离开特教机构。来到路边。点了烟。回想自己。

我的人生已经算是完全毁掉了。

知道孩子是残疾人后，经历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，到接受事实，企图改变这个事实，到现在发现无力去改变。我，真的很无力了。

我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
几年前，我的岳母因为忧郁症从我家跳楼，自杀后，我们夫妻感情变了好多。